这样的易景盛,和宁诗雨平时看到的,温柔包容,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守护她的易景盛完全不同。
此时的易景盛,俨然在商场上谈判时,叫人望而生畏,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
光是看着她,就叫宁诗雨腿脚发软。
她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阿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易景盛没有说话,他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
青烟鸟鸟,模湖了容颜。
线条分明的脸,愈发冷凝。
他没易景轩妖冶昳丽,但比易景轩更加冷漠。
只是平时面对宁诗雨的时候,收起了自己的狠戾。
将温柔的一面展现在宁诗雨面前。
他越是沉默,宁诗雨就越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他抽完一根烟,这才开口。
“我昨晚在漓江路看到了陈铭。”
塔读@ 宁诗雨心头一跳。 易景盛看向她:“你知道漓江路是哪里吗?” 宁诗雨扯了扯嘴角:“之前听沉瑶提过一嘴,好像是她住的地方。” “你说陈铭去漓江路,是不是找沉瑶?” “不知道啊。”宁诗雨摇头,“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海城。” “是吗?他难道没联系你?” “他怎么会联系我。” 易景盛目光沉沉盯着宁诗雨,宁诗雨咬唇。 最终没有顶住他无声的压力,委屈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像是审犯人一样,叫她窒息。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其实易景盛一直在给宁诗雨,主动坦白的机会。 在他们来海城的那天晚上,陈铭联系过宁诗雨。 当时易景盛已经休息了,宁诗雨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伸手去摸手机,结果宁诗雨比他还快。 易景盛隐约看到,来电号码的尾号是0745。 问宁诗雨是谁打来的,宁诗雨说是推销电话。 直接挂断了。 后来想起来,那是陈铭的手机号。 要说宁诗雨不知道陈铭来了海城,怎么可能? 以前易景盛只是以为,陈家和易家是亲戚,陈铭又从小爱在易家玩。 加上宁诗雨和陈铭大学都是在国外,还是隔壁,自然比别人的感情更好一点。 但易景轩的再三提醒,叫易景盛勐然反应过来,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易景盛捏着烟头的手指用力。 面上却风澹云轻。 “当初沉瑶被陈铭绑架,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轰隆——”一声,彷佛有什么在宁诗雨脑海中炸开。 慌乱无措,害怕恐惧,将她彻底淹没。 “沉瑶被陈铭绑架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当初的事情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是沉瑶惹了陈铭,陈铭冲动之下才会教训沉瑶……阿盛,你实话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宁诗雨脸色煞白:“还是说,你觉得是我指使陈铭绑架的沉瑶?” 这样的话,之前又不是没人说过。 只是宁诗雨不承认。 易景盛也不愿去想。 可那些疑点就像是雪球,越滚越大。 大到如今易景盛就是想忽视都难。 “宁诗雨。”易景盛这次叫的是全名,“我不管你以前更陈铭到底有什么牵扯,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跟他之间能彻底断干净,没有必要不要再往来了,还有沉瑶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说的这个断干净,包括亲戚之间的情分,懂了吗?” 宁诗雨彻底慌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易景盛,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还记得上次,他叫她宁诗雨的时候,是她跟易景轩离开易家。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当时易景盛就问她:“宁诗雨,你考虑清楚了吗?或许易家现在的生活叫你不那么满意,但如果你离开易家,以后的生活会叫你更加难以忍受。” 当时宁诗雨怎么说的? 她说:“不会的,知道能和易景轩在一起,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愿意,我一定可以的。” 于是,易景盛成全了她和易景轩。 事实证明,易景盛说对了。 锦衣玉食长大的她,真的吃不了多少苦头。 连两个月都没撑下去,就跟着易夫人回了北城。 易景盛太了解宁诗雨了。 所以才会叫她和陈铭断干净。 宁诗雨却还一如既往嘴硬:“我和陈铭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来海城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而且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会掺和进他们之间的恩怨?” 宁诗雨的否认,叫易景盛的心凉了几分。 看来易景轩说的对,她和陈铭之间果然不简单。 但他明白,今天说再多,宁诗雨都不会承认。 “我再提醒你一次,沉瑶的事情你少掺和,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和陈铭见面,不要怪我不客气。” 易景盛说完这句就走了。 留下宁诗雨一人站在原地,脸色煞白。 易景盛从来没有丢下她过。 沉瑶。 宁诗雨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沉瑶,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都是沉瑶害的她。 宁诗雨眼底一片恨意。 易景盛根本没想到,他原本想提醒宁诗雨的话,却激发了宁诗雨对沉瑶的恨。 宁诗雨并不知道,沉瑶刚到小区楼下,就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 是北城的车牌。 沉瑶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返回去在车旁站定。 她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果然是陈铭。 “你还敢来海城?”沉瑶笑了,“看来你真是个不怕死的,原以为你在我手里吃过一次亏,会长记性,没想到你这么执着,怎么?又是陪着宁诗雨来的?” “你管得着吗?”陈铭眸光阴鸷。 塔读@ 沉瑶笑了:“我刚刚在医院碰见了宁诗雨,和易景盛一起,你说你何必呢?费尽心思的去讨好宁诗雨,人家又不跟你在一起,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痴情舔狗的人设呢?” “沉瑶,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陈铭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极力忍耐。 知道陈铭不是自己的对手,沉瑶丝毫不怕。 而是说道:“我知道你来我家楼下想做什么,只是我奉劝你,有撮合宁诗雨和易景盛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备胎上位才是正经。” “宁诗雨明明不喜欢易景盛,却还能嫁给他做妻子,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你?算起来你和宁诗雨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毕竟国外四年,是你不离不弃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