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奴婢过来，预备服侍王妃洗漱的时候。却发现王妃面色惨白，唇角染血，倒在了地上。”红袖现在回想起那一幕，仍觉触目惊心。
瞳歌心里暗想，发生那般大的事，这丫头平素还算警觉，却睡得人事不知，怕是给人下了甚迷/药罢？
收了思绪，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得了她示意，红袖接着道：“那时王爷出征尚未回府，端木公子随王爷一处，没在府内。王府里头没有旁的大夫，奴婢扶王妃到床榻躺下后，便慌忙的跑出府，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给王妃诊断过后，说王妃是感染了风寒……奴婢自是不信的。”说到此处，却是低下了头，声音渐小。
“为甚？”瞳歌问道，转身看她。
大夫来替她看诊，应该是她初次醒过来，然后又昏过去之后的事情了罢。
“王妃那时唇角沾染的血……是黑的。”
虽然她离开时，有匆匆擦掉王妃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但她清楚记得，那一抹刺目的血色，确实是黑的。
瞳歌拧眉思索了片刻，沉重道：“这件事，你有告诉过来看诊的大夫么？”
“有的。”
红袖肯定的点头，随即沮丧起来，“但是大夫却指责奴婢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一口咬定说，王妃之所以昏迷不醒，只是感染了一般的风寒，好好调养几日就会痊愈。”
“奴婢胆怯，怕言多滋生事端，便也没再同那大夫争辩……请王妃恕罪。”
瞳歌，轻轻摇了摇头，走近水畔。
又问：“你可还记得，过来给我看诊的大夫，是哪家医馆的么？”
“奴婢记得的。”红袖忙应道，“王妃需要奴婢出府，寻那个大夫过来么？”
“这倒不必了。”瞳歌摆手，“你直接告诉我，那间医馆叫甚，大夫姓甚就行。”寻个时间，她还是自个亲自过去一趟比较稳妥。
“是的。那间医馆名唤‘寿林医馆’，主治大夫通称‘游大夫’。”红袖抬头看着她后背，一五一十道来。
“我知道了。关于那日看诊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过王府里边的其他人？”
这事要是御凌墨或者端木残，更甚者王府里头，某个想要她死的人知道，进而从中作梗。
她想了解事情真相，泰半是要绕远路的。
红袖咬唇，想到了什么，险些恨不得扇死管不住嘴巴的自己。
哭腔道：“前段时间王妃熟睡时，王爷差人过来传奴婢过去问话。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就把王妃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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