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点15分,一辆警车出现在监狱门口,虽然是自己体系内的车子,但一样经过警犬,防爆防毒排查等严密的检查之后才能开进监狱,车上装载的是只有一辆餐车和一个服务生。
在餐车经过监狱长办公室时又再次进行了一番严格细致的检查,各种程序走下画,时间已经指向了1点50分。
心急如焚的史密斯再次看着表:
“现在还有十分分钟,麻烦各位能不能快一点,就要错过约定的时间了。”
监狱长微笑着说:“史密斯,再快也要照着规矩办事。”
他心里巴不得看这家伙出糗,因此在史密斯再三的催促之下,他才敷衍式地安慰道:
“犯人不知道时间,我们说是几点就是几点,你不用着急!”
史密斯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是时间的问题,问题是我们得遵守约定,他说出的时间一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监狱长再不想理会这个指手划脚的家伙:
“史密斯,你只对他一个人负责,而我要对整个监狱负责,在这里,我用不着听一个犯人的命令,也包括你的命令。”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除了成则争功,败则推诿,还没见他做出过什么成绩出来,于是他对着手下的狱警下令:
“鉴于这个犯人的危险级别,现在,再重新仔细检查一遍!”
十五分钟之后,时间指向1点05分,这辆最少经过十遍检查的餐车才推到小审讯室的门外。
穿着印有醒目“FrankPepe”字样制服的服务生推门而入,见到高卧正酣的百里云生:“先生,您要的菜齐了,全在这儿!”
一股诱人的芝士香气将百里云生从梦中唤醒。
“这是白蛤披萨。”
“这是纯手工的黑啤”
“法国的鹅肝”
“沙拉酱”
“奶酪南瓜饼”
每递过一道菜,百里云生都要拿起盘子细细审视一遍,深深地吸上一口香气,然后微笑着点点头:
“不错,是纯正的FrankPepe手艺!”
史密斯站在对面,紧盯着“王子成”的脸,“王子成”一笑:
“别急,您忘记了餐巾!”
史密斯一把夺过服务生手上的餐巾递了过来:
“你要的都齐了,我要的呢?”
“王子成”微笑着说道:“入乡随俗,我应该付小费的,史密斯先生,麻烦你帮我付一张百元的钞票给这位服务生先生,谢谢!”
“你!”史密斯不情不愿地递过一张百元的钞票给服务生,心中破口大骂:
“败家子,老子上帝国饭店吃饭都不用付账,想不到今天什么没吃着小费就用去了100元。”
见到史密斯递过钞票,百里云生这才问道:“现在几点?”
“1点整!”监狱长在边上插话道,他对这两个麻烦制造者同样的极度不爽。
“是这样吗,史密斯?”
“1点08分。”史密斯略一犹豫,还是照实说了出来。
“真是太遗憾了,监狱长先生。”百里云生摇摇头,史密斯和大家一样,总觉得他这时的表情有些怜悯的味道在里边:
“你看看你,你的头脑跟你猪一样的肚子没什么两样,全都装满了水,你也不想想,你不对人真诚,别人怎么可能对你说实话呢。”
监狱长怒目瞪视着史密斯,这家伙专门卖队友来取信于犯人吗?
史密斯这时顾不得监狱长杀人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你的要求得到了满足,杰里和罗伯特在那里?”
百里云生笑笑不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总不能用手抓着吃吧?不是说吃高档西餐要配上银餐具的吗?”
监狱长怒道:“银餐具没有,这里倒是有一套木的,不要拉倒。”
百里云生耸耸肩,接过史密斯递过来的餐具:“谢了,果然是白痴之中的极品!”
监狱长:“你……!”
百里云生切开一小块披萨送进口里,细细咀嚼了一下便一口将整块吞了下去:
“香而不腻,鲜而不冲,里面放了蛤蜊还有新鲜的大蒜,没吃过的人绝对想不到披萨里面加海鲜竟然会那么好吃。”
看着已到了暴走边缘的史密斯,百里云生这才放下刀叉说道:
“北纬XX度XX分XX秒,西经YY度YY分N秒,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百里云生瞟了一眼监狱长,对着转身大步离去的史密斯补充道:
“按照监狱长的时间计算,你已经迟到了,所以你最好快一点!”
史密斯听毕,不由得由大步变为快跑。
监狱外面的空地上,翠西旱就发动好直升机在等着,见到史密斯到来,两人跳上直升机,一拉操纵杆,以最快的速度升空朝着座标飞去。
史密斯不及坐稳,拿出对讲机喊道:
“出动特勤组配合在地面作动!”
这一次很可能遭遇到劫匪,所以出动精锐的特勤组是必须的。
直升机并没有飞多久,十五分钟之后便到达了座标的位置。
这里是一片荒芜的开阔地,如果不是一座高速公路的高架桥从这里通过,根本看不到一点现代化的痕迹。
直升机在座标点盘旋了两圈,特勤组的直升机停在一百米外的地方,从机上下来十五位全副武装的精英战士,他们一下机就立即按照战术要求扼守住四面的制高点,显示出了精湛的战术素养,然后再由两位携带设备的文职人员将四周的地面逐一扫描之后,确认没有危险。
一行人才奔向座标点,那里有一个明显的墓碑标记,新泥新碑,绝对不会认错。
经过技术人员确认,墓碑应该就是开启的机关,果关,史密斯只是简单地移动了一下石碑,就在石碑下面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
两人用力将石碑挪开,就能见到罗伯特和杰里两人背对背地绑成一团扔在这个洞穴里边,这两人的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身子软软的垂在地上。
两人一任翠西如何摇动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史密斯摸了摸两人的脉搏,已经没有了声息,而身体体温仍然正常,史密斯赶紧叫来法医。
急救员见到两人的身体状况,摇了摇头:“这是窒息和吸入二氧化碳而导致的死亡,无法救治!”
人体不吸入氧气五分钟之内就会死亡,人体得不到充足的氧,首先损害大脑神经细胞,只要缺氧几分钟,大脑就会发生不可逆的损害,发生脑死亡,因此法医才有这么确定的说法。
就在这个不到三立方米的洞穴里,两人的身旁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过时不候”!
四个腥红的大字,叫人觉得分外的绝望和沉重。
技术人员拿起这张纸片,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对史密斯说:
“这是一张涂满了生氧剂(主要成分是NaO)的纸张,遗憾的是,它在十分钟之前停止了化学反应,所以……”
也就是说,扣除了两人的死亡过程,只要“王子成”当时按时吃到午餐,只要他们早来五分钟,这场悲剧原本就可以避免。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让他付出代价!”女人的眼泪总是比较浅些,此时翠西已是泪流满面。
同样心情沉重的史密斯正要答话,电话响了起来,是监狱长的助理打来的:
“你能想得到吗?这家伙吃饱喝足之后,然后就发了疯,刚才一口口水吐在监狱长的脸上,大骂监狱长就是个猪,害死了你的两位同事!监狱长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叫人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现在已经把他押回黑屋子里了。”
史密斯叹了一口气:
“法丘,又让这小子占先一步,这正是我想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