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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贪婪的饥饿腹腔

我们到来,引起小镇上原居民注意,他们在自家门前纷纷指指点点,交头接耳。www.tsxsw.com唯有小镇当中一间土砖平房,挂着商店标志。我们从桑给巴尔购买的食物正好所剩不多,便上前去添置一些补给。

商店门口两名持枪男子,躺在滕椅上剩凉。一把ak47冲锋枪,一把ak47突击步枪。一老一少,应该是一对父子。我叫花野结衣不要盯着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绕过他们,进入店内,柜台里面坐着一名肥胖妇人,商店很简洁,并没有多少物品,一些面包、香肠,瓶装水,粗盐之类生活必须品。

“这里东西好少。”花野结衣小声嘀咕。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多拿一些面包香肠,当然矿泉水也不能少买。”花野结衣欢快而去,领着妇人对各种商品指指点点,不多时便抱回一堆。

“多少钱?”我问妇人。她仔细清点着我们购买的物品数量,连数三遍,生怕错漏掉哪怕一根香肠,让我们捡了大便宜。

“总共4万先令。”妇人将计算机推到我们面前,让我们看她计算结果。“我们没有先令,用阿里亚里。”我告诉她。

“阿里亚里?”妇人尖叫着,“这样的话,那可要多收一些钱,我们兑换货币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重新计算过后,我告诉我阿里亚里是8万。我一听气愤无比,这个该死jiān商,如此漫天要价。我拿起一条香肠甩在柜台上面,“香肠多少阿里亚里一条,你告诉我。”

她对我的脾气不屑一顾,门外两条枪将她胆子撑得天大,“一条香肠400,面包500,矿泉水1000。”

“结衣,我们不要了。”我很生气,这摆明跟抢劫没有多少分别,香肠最多也就50一条,矿泉水更是被她直接翻了10倍,我拉着花野结衣转身就走。

这名满身脂肪的黑妇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要求我必须付帐。我才懒得理睬,一把将她甩开,气呼呼向外走去。妇人杀猪般鬼叫,门外两名男了跑了进来,用枪顶着我和花野结衣脑袋。

“嘿,朋友,不要冲动,我们的枪支年老失效,可能会随时走火的。”年纪较大的那名男子用冲锋枪指着我,我冷冷瞪着这名干瘦黑人,他的妻子如此富态,他却骨瘦如柴,如果可以,我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得飘到半空之中,他的儿子用枪指着花野结衣,并且,眼神毫不掩饰,释放出sè迷迷光芒,对比本地黑人姑娘,花野结衣的美貌无疑让他惊若天人。

花野结衣眼中充满恐惧,我将她拉到我的身后,店主的儿子立刻不满将枪指着我的脑袋,冰冷枪口用力捅着我的脸颊,我深信如果我再反抗,他们会毫不客气地开枪将我干掉,那样花野结衣就会惨遭他们父子迫害,我只好乖乖举起双手。他们见我妥协,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传递着愉悦心情,父子收枪二人走出门外。

我打开背袋胡乱抓出一把阿里亚里,数出16张5000面值的阿里亚里,重重摔进柜台。妇人喜笑开颜,乐滋滋地将钱收好,我们把东西提好出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强盗窝,他们的所作所为很让人气愤,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见到我们是黄皮肤,便大肆敲诈。被枪指着脑袋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有信心在他们开枪之前将他们打倒,但不敢保证花野结衣混乱之中安全,多少有些顾忌。曾经也有过类似场景,不过当时是我只身一人,用枪指着我脑袋的人最后全部被我用钢刀凶残扎死。

出了门后,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小孩。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她们身不着衣,对于非洲儿童,我只能通过她们的器官才能分辨得出她们xing别。稀少的头发像螺纹般卷盘在大脑袋瓜上,颧骨暴突,面黄肌瘦。头大身子小,四肢如干柴,肋骨和脊椎在皮肤的包裹下,如同两具包有薄皮的小骷髅,十分恐怖,典型的营养**儿童。我不想残忍比喻,如果真是举个例子,就好比两具被暴晒后的干尸。

她们紧紧盯着花野结衣手中袋子里的食物,眼神中早已没了那份应有清澈,饥饿是勒在她们颈间的链锁,随时折磨着她们的体魂,一场简单疾病,都会让他们随时死亡。

花野结衣见到她们惨样,小声抽泣,如果不是切身体会,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感悟这种地狱般地存在。很多人对于非洲的认识只是来源与媒体传播,那种非洲人们载歌载舞的热情和奔放。但是在镜头的背后,无数白骨,正在太阳底下发出白铠的磷光,谁又看得见。

她走到两名小孩面前蹲下,轻轻抚摸她们脸庞,用英语问道:“你们饿了,对吗?”小孩子听不懂她的语言,只是在眼前食物的支配下,机械般点头。

花野结衣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面包,塞入她们手中,两个小孩眼前一亮,将面包放进口中狠狠撕咬着,来不及细细品尝就吞入腹中。花野结衣再次给她们拿了一些香肠,告诉她们慢慢吃。我站在原地,并未阻止花野结衣的行为,她看着两名小孩,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微笑,只要她觉得开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鼎力支持,食物没了,再买便是,只是便宜了这家黑心的商店。

一群小孩子像cháo水般从四面涌来,足足有二十个之多,全都贪婪着望着花野结衣手中食物。强大的阵容让她有些受到惊吓,我没有出声,让她自己做出决定,这样也好,我知道她很善良,但善良也得有个底线。她可以帮助两个小孩吃上一餐饱饭,但她解决不了整个非洲的现状。

最后,花野结衣还是将所有食物都分摊给了孩子们。她站在孩子们当中望着我嫣然的笑,我眼前忽然产生出一种幻觉,花野结衣四周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辉,那么圣洁。我转身走进商店,花了五十万阿里亚里,买了整整十几箱面包和香肠。商店中的一家人帮忙将食物抬到外面空旷的地带,我让他们替我招集小镇中所有的居民,无论老少。

整个小镇**有四十余人,全都集结在商店之前。花野结衣不停地给众人分发食物和水,我见她额间都布满了汗水,也加入了进来,和他一起将食物递到一双双干枯的手中。每人平均分到许多食物,就地坐下,大口大口吃着,并不时相互交淡着用眼角向我们偷偷瞟望。花野结衣很开心,环视着相互祝贺的人们,眼中布满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此刻,她至少获得了一种心灵安慰,能够与最贫穷人民分享的喜悦。

天sè已经黑尽,这个地方没有电灯。人们搬来很多干柴,在人群中间点起了篝火,大家围成一圈,以我们为中心,跳起了节ri盛典时才组织的土著舞蹈。

几名黑人少女拉着花野结衣加入进去,动作生疏的她脸上带着灿烂笑容,在我眼中如同一个美丽jing灵,翩翩起舞。

折腾到很晚,我们住进了一个居民的帐篷之中,它的主人是位待嫁少女,按照本地的风俗,只有准丈夫才能入住姑娘闺房,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无私奉献出她的窝巢,而她自己挤进了父母家。

我很感激她,不然这个时候,我只有带着花野结衣露宿荒野,野外的猛兽和毒蛇随时会让我们受伤。看来,花野结衣的善良得到了一些回报,尽管如此,我还是拿出一小叠阿里亚里,捡了一个甘薯压在她的小桌子上,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

迷迷糊糊中,帐篷外面似乎闪过一道火光,我立刻惊醒,我有一个习惯,在没有确定绝对安全的地方,我总是醒得很浅,稍有风吹草动,我会立刻醒来。身旁的花野结衣睡得很香,脸上浮现着一丝微笑。我没有打扰她,悄悄从腰间拔出手枪,打开保险倾听外面动静。不远处好似有些凌乱的脚步在走动,踩在枯草上面沙沙作响。没过多久,我的帐篷门帘被悄悄打开,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借着暗淡的月光,我能大致分辨出她就是让给我们帐篷的那名少女。她蹑手蹑脚走到我的身边,向我伸出双手。我忽然坐起,将她搂进怀里,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并且用枪抵在她的头部,用压制的声音恶狠狠道:“你做什么?快说,不然我开枪打破你的脑袋。”

她可能没有料到我清醒着,在我怀中瑟瑟发抖,特别是感受到我枪口的冰冷,拼命摇晃着脑袋,“唔唔唔……”

我小声咐在她的耳边,jing告她:“不要大声呼喊,否则没人能够救你,至少在他们到来之前,你已经死了。”紧捂她嘴的手稍稍松开一些,她急促的呼吸着,并没有想象中的尖叫,她调理了一下气息,告诉我:“快跑,他们要杀你。”

我听后大惊,急速问道:“谁要杀我?为什么杀我?快说。”她惊恐的向外张望,说:“商店的父子,召集大家,说你们携带着一笔花不完的阿里亚里。他鼓弄大家,说杀了你,大家可以平均分配你们的钱。而且,他的儿子还想抢夺你的妻子,你们快逃吧,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我松开她,将她扶起,从包里拿出一大把阿里亚里塞进她手中,让她快速离去,否则让他们知道她给我们通风报信,肯定没有她的好下场。

待到少女离开后,我紧张的摇醒花野结衣,她很迷糊,我简单告诉她情况,二人趁着强盗没来,赶紧收拾,借着月sè,从浓密的香蕉林中穿梭而过,沿着出镇大路,向前猛跑。

十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一辆农用皮卡的引擎声,在商店购买面包时,我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皮卡,商店父子追上来了。四周尽是光秃秃的沙地,我们很容易就会暴露在他们视野之中。

他们手中有两把ak47,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要置我于死地,我万劫难逃。我一把拉过花野结衣,避开大路,藏身于一块高石后面,幸亏这是晚上,如果换了白天,在阳光下很远就能看到我们踪迹。

皮卡快速驶到我们藏身附近大路上,最要命是车子居然停了下来。从皮卡后兜里跳下十几名男子,他们手持尖刀等冷兵器,唯有开车的商店父子有两把ak47,雪白车灯光柱将很大一片地方照如白天。十几个人在商店父子怂恿下,四散分开,寻找着我们身影,他们知道我们徒步逃离不了多远。

我暗骂一声,掏出手枪。皮卡车距离我们藏身位置仅有十几米远,任何动静都逃不过彼此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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