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御花园。
上完早朝,皇上正要回宫,踏上龙辇,有些疲累的仰躺着,伸手按着自己的眼睛。
“皇上,今日听闻墨菊今日进贡,说是开的甚好,不知道皇上是否要移驾去欣赏一番。”在旁边侯着的吴公公低着腰,小心的提议说。
墨菊,皇上眼前突然闪出一个倩影,总是一身青衣,不曾对她笑过半分。
不知不觉,也是十多年过去了。
“也好,去看看吧。”皇上启言。
“奴才领命,来人,移驾御花园。”
“皇上,您从这边走,这花还是昨天夜里献上来的,还没有分去各宫的娘娘那里。”吴公公在一旁十分的恭敬小心,他知道这话对于皇上的意义。
皇上不发一眼,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这让吴公公更加紧张了,搓着一双皱巴巴的手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幸好也刚好到了。
一大片墨色中泛着红色的菊花努放着仿佛就是为了等皇上的到来,还记得她总是撤掉所有其他的花,摆放着一盆盆的墨菊,浓郁的化不开的好似是凝结了的血。
她总是冷着一双眉眼,俯视般的看着他对她的千般好。
是啊,她是宁愿跳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也不愿意陪着她的人。
“谁在哪里?”突然吴公公一声呵斥,只见在在摆放墨菊边上有一抹青色。
思绪瞬间被拉回。
两个小侍从过去把躲在后面的人给拉了出来,是一个宫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拎到皇上的面前。
“什么人?”女子还是抖着肩膀,低着头看不清楚脸,吴公公挡在皇上的前面大声的呵斥。
“把脸抬起来。”那一抹熟悉的绿,让他不禁有些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的期待。
女子的穿的有些单薄,还是抖着身子,缓缓的抬起脸,一张脸早已梨花带雨,慢慢的看着皇上。
只见皇上本是皱着眉,看见那张脸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女子。
“这……”吴公公也看清了女子的样貌,吓的低着头偷偷的看着皇上的表情。
“你是,浅浅。”皇上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看着她,怎么可能,他的浅浅早就在十年前就跳下去,尸骨都未曾找到,而且这么多年,他的浅浅也该如他一样被岁月侵蚀,不会如现在这样,还是他曾初见她的样子。
“奴婢素衣参加皇上,奴婢惊吓到皇上,奴婢罪该万死。”素衣瑟瑟发抖,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不停的磕着头。
“你说,你叫素衣。”皇上努力的恢复好自己的心绪,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失态了。
“奴婢是素衣。”说完素衣缓缓抬起头,眼里还藏着害怕,怎么世上会有这么想像的两个人。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小巧挺拔的鼻子,还有那一张唇,还有不足一个巴掌大小的脸,一切都跟他的浅浅无异。
不同的是他的浅浅永远是隔的他远远的冷着眉眼看着他为她做的一切,而眼前的闪烁着眼睛,瑟瑟发抖的肩膀,都不像浅浅。
可是他心里却有了久违的高兴,就算不是浅浅也罢,只要想像,他可以把她当做浅浅的。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