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碎玉看见皇后踏进她的住处，忙的擦了眼泪，低着头施礼，一张嘴处已经被打的红肿。
“抬起头来。”
碎玉眼泪没忍住，有掉了下来，缓缓的抬了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皇后。她从皇后还是小姐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她了，对她的感情自是不用说。皇后从来没有罚过她，就算以前她毛手毛脚，她还是护着她的。
皇后伸出手，轻触碰了她的脸红肿的地方，似是呓语般：“很疼吧，你不会怨我吧？”
“娘娘哪里的话，碎玉的一条命都是娘娘的，只是碎玉见不得娘娘受委屈，你是娘娘，是整个大燕国的国母啊。”碎玉越说越梗咽，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我是国母呢。”皇后自嘲的一笑，没了往日的傲气，好像被人折了翅膀，再没有了力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听说皇上找到一个与钟浅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时，这么对年一直麻痹的心突然明白，皇上喜欢的还是背叛了他的钟浅，而不是秦离镜。
那这么多年，他的深情不过是他的假意。
以前她可以输给钟浅，可是现在她不会再输给一个一个仅仅长的像她的卑贱的丫鬟。
“放心吧，别人怎么打过来的，我会加倍换回去的。”皇后娘娘浅笑道，好似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娘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娘娘看起来更加让她心疼。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过去赏花呢。”传话的小太监急急的跑了过来，立即施礼跪下去道。
“娘娘，皇上心里始终是只有你一个。”碎玉一把抹掉还垂在自己脸颊的泪，高兴的看着皇后。
皇后还是有片刻的失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良久道：“下去领赏吧。”
“谢娘娘。”小太监起身跟着人领赏也就下去了。
“碎玉，给本宫更衣，本宫想去看看皇上。”皇后伸手碰了下自己的发髻，继续道：“这发髻看的腻了，换个新的。”
“奴婢遵旨。”
皇后本就绝色，不过是因为岁月的缘故添了几笔却更显得有风韵了，只是笑的时候难免会有细纹出现。
恍惚间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皇后也只能苦笑，年轻的时候都不能守住皇上的心，现在还可以吗？
“碎玉，你看本宫这妆会不会太浓了些，看着会不会有厌倦的感觉。本宫觉着有些显老。”皇后走着的时候还摸着自己的脸，她害怕的是她盛装去见的那个男人对她腻了。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坏呢，臣妾说了不喜欢这俗气的牡丹，您非得找来放在墨菊的边上，这不是存心给牡丹难堪的吗？”素衣一边说还一边倾倒在皇上的身上，娇羞的语气，而皇后走进来刚好皇上背对着她，而素衣单眼挑眉的挑衅的看着皇后。
她此刻的存在就已经是无尽的嘲讽，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皇上只是捧着素衣的脸，看的痴迷，实在是刺痛了皇后的眼睛。
她竟连一个只是样貌像钟浅的人在他心里的份量还要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