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有请你去承乾宫一趟。”皇上身边的洪公公过来说话的时候皇后还在洒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焉着叶片的花，面无表情的没有抬眼看去。
“娘娘，皇上请您去一趟。您还是早去的好。”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尊敬，仰着脸有明显的不耐烦。
一直到浇完水皇后把水壶给了候在一边的碎玉，接过手帕擦拭手，终是抬眼浅笑道：“洪公公，走吧。”
洪公公至少还是知道什么是主仆之分，当然也不敢太过造次，所以跟着皇后的步撵也就过去了。
踏进门的时候，大殿上就放着一个白布盖着的东西，白晃晃的在大殿上格外的刺眼，看的出来是一具尸体。
“皇上，翠竹与臣妾一直很好，进宫以来一直祸福相依，没想到却因为我落得如此下场，我心有多疼陛下知道吗？”刚踏进殿就听见素衣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穿着素衣，脸色苍白不施粉黛，显得格外的憔悴，依偎着皇上，眼里还噙着泪，好像随时会掉落下来。
“皇上。”皇后施礼，嘴角还挂着浅笑。
“来了啊……”皇上神色有些异常，不自然的看着她。那一刻比他当着她的面宠着素衣还要难受，曾经那个只一眼让她颠倒的人真的还是他吗？
岁月不只是带走他的容颜，还有他内心的傲气，被消磨的一点都没有了。
很可悲。
“你为什么要杀害翠竹，她还有半年便可以出宫，你何苦要她性命，你若是不喜欢妾身，可以对我来。为什么？”素衣起身，伸出手指着皇后，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是梗咽无声。
演的一出好戏。皇后歪着头嘲弄般的看着她道：“我为什么要杀害她？一个奴婢而已，如果要她死是有很多方法的，这种不是我的。”
没想到皇后会如此直白的，在皇上面前毫不掩饰她自己，嘴角扬起鄙夷，道：“那****也是这般说翠竹的，翠竹回来的时候一身的鞭伤，问了好久才说了你。那时候她渴求的看着我说她真的不想死。她知道，惹了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皇后娘娘，她只是一个奴婢，你高抬贵眼，她就可以出去嫁一个好人家的。”
素衣伸出手掩着脸，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皇上终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咳嗽了一下道：“好了，镜儿，朕就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皇后眼睛朝上苦笑了一下，皱着眉看着皇上问：“你不信我。”
不是疑问，只是陈述一般的口闻。因为知道了答案。
“你敢不敢当着翠竹的尸体说，这件事不是你干的。”素衣突然梗咽的指着面前的白布。
“本宫没有必要，清者自清。随你如何。”
“哼，我是看你也会觉得心虚。”素衣还是皱着眉，眼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很难过的样子。
“够了，这件事以后不要提了。就这样过去吧。”皇上上前拥住素衣，又道：“你先回宫休息，你最近身体很不好。”
皇后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的踏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