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德煌盯住她的眼。“我姑且相信--这不是你为了要留下富尔硕,而费心算计的谎言!”
亭嫣小脸上的笑颜顿失,她望住他,终于轻叹口气。
也难怪他不能全信,从前在王府里让她看过相的多是些下人,她断相多是照面即知,被相者并不知道她已自其面相推论出一生荣枯,只有在对方灾祸临头时,她才会出言告诫,一般时候她闭口不言;就算说了,也只会惹来人们笑话!可当她偶然出言告诫时,府里的下人虽不敢当面笑她:私底下却斥为无稽之谈,往往要等到灾祸发生了,才会回过头来不惜跪地磕头、苦苦哀求化解之道。可等到那时往往也太迟,她己然爱莫能助了!
“过来。”他忽然柔声唤她。
亭嫣犹豫地望他,小脸不知不觉地脸红。
“怕什么?”他低笑,伸出手:“过来。”他又重复一次。
亭嫣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走向他。
德煌握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怕我?口他笑闸。
“我没有……”亭嫣嗫嗫地低孺。
“没有?”德煌挑起眉。手一使力把她扯向他“十三爷!”亭嫣跌入他怀里,她慌乱地想推开他的胸膛。
“还说不怕我?”德煌死按着她,笑着抓住她细瘦的手腕。
“十三爷……”亭嫣挣不开他,只得放弃。
“告诉我为什么怕我,我就放了你!”他得寸进尺地把俊脸埋入她的胸脯内,嗅闻她乳问的芳香。
“爷……别这样……”亭嫣羞怯地扭动身子,仍不能习惯他亲昵的动作。“我没有怕你什么,对你……不是个怕字……”
“不是怕?那是什么?一见到我就受惊吓?”他不正经地道。
亭嫣忍不住微笑。“你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要受惊吓?”
“你肯定我不是野兽?”他似笑非笑,突然嘎声道:“可我却想吃了你,怎么办?”
亭嫣睁大眼瞪住他,尽避他新婚那夜以及往后那几次他已对她做了许多,可她还是单纯得不能理解他的话。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过几日我要回丰台去看看,在这之前……”他吻上她的眼睑,温柔得教她不敢置信……
“十三爷?”他说要走,她的心竟也不受控制地抽痛。
“垮着张脸做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低笑。
“我没有……”她情急地分辩,因为被看透心意而慌乱。
“没有什么?你不会想我?”他注视她红透的小脸,眸中掠过一抹诡光。
亭嫣红脸低低垂着眼,没见着他眼光中的异样。
“不是……”她心口莫名地热,热得教她透不过气来!
没来由的,她没来由地开始眷恋起他的胸怀,没来由地被他的柔情所挑动,为他心悸……她扬起小脸,深深地望住他的跟,挣扎又挣扎终于问:“有句话……我想问你“什么话?”他嘎声问,盯住她水光滟潋的眼。
“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要我的,可现在……”
“没为什么!”他敛下眼。“这种事没有解释,有了解释就不纯粹了!”他似是而非地回答。
“不纯粹?”她迷惑。
“但凡开始辩证,单纯的事就变得复杂,涉入许多非情感因素。”他复杂地说明。
亭嫣望住他阴闇的眼……她能相信他?
他盯住她的眼。“不相信我?为什么?你有顾忌是为了……”
“不是!”她知道他又要提起富尔硕。“我……如果你了解我的成长背景,或者能明白我不相信……你会爱我的原因。”(未完待续)